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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梨安子 2016-4-20 11:29AM
[薄明] 場外跑團:冰點(自作劇本)


因為是第一次寫劇本跟當GM可能有諸多疏失先請見諒XD
 
 
 

GM:梨安子

NPC:葵景子(GM梨安子)


PC:荒垣墨(PL啞歌)

 

  • 此劇本中的NPC雖然可進行調查,但不會自主行動,要由玩家指示希望NPC做出的行動(劇情演出提示或直接指示皆可)

  • 採用的是薄明舊式檢定(兩隻bz的 1D16) 

  • 在劇情卡住的時候GM會放水()

  • ​劇本刊載:請稍待

 

===
 

導入
有個讓搜查負責的警員都感到困擾的證物。
 案件本身並不特別,大概也不困難,但當想要蒐證的時候,接觸到該樣證物的警員卻接二連三出了意外。
「一定是有不好的東西」「是被詛咒了」,漸漸的有這樣的說法傳開,最後證物藉由私人關係輾轉來到了某個預測局探員手上。
那一天,委任探員荒垣墨和葵景子正好在預測局裡,也那麼恰巧的,一同看見了那項證物,是一支手機。
原本那只會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,但就在當晚...
 

荒垣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並非在入睡的自室,而是身處陌生的房間,四周氣氛有些陰森,而且破舊凋零,讓人不由自主覺得毛骨悚然。

GM (玩家可以開始進行行動了。)
 

「這裡是哪裡?我在幹嘛,就算問了也沒人會回答啊……」
發現自己處在全然陌生的地方,不僅如此眼前空間破敗得如同鬼屋,怎麼樣都不合常理。墨很自然地發出疑問,下一秒又嘲笑起自己的發言,他檢視自己身上是否有受傷或遺失物品後站起身,決定先觀察這個房間。

 
你檢查了身上攜帶的東西,原本應該放在身上的自有物品一件都沒有,但口袋裡有一支完全沒見過的手機。
雖然感到有些疑惑,但你還是先望了望四周,你坐在一張老舊的床上,房間很小,直角的牆邊分別是櫃子和收納書桌組,右側則是門。這時候你從剛醒來的迷糊中恢復,發現自己手邊掉了一張便條紙。
 
確認了自己所處環境,目前看來並沒有什麼立即性的危險墨這才放下心。突然他注意到手邊有張便條紙,看起來像是有人刻意放下的。不管紙上了寫什麼都有助於他釐清現況,於是他將紙條打開閱讀。
 
GM 請進行一次〈觀察〉檢定
 
墨 12+0+0=12


你看向便條紙,上面寫著「死掉的話就可以出去」,正感到意義不明的時候,突然發現背面好像也寫著東西。
翻過來,背面寫著「出去的話就會死掉」。
 
「……什麼跟什麼。」讀完紙條上的留言,墨雖然如此說著背脊卻竄上一股寒意。他接觸過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事物,對於惡意的敏感度多少有提升。「可能真的會死」的直覺,讓他不敢、也不會把紙上的話成玩笑,「總不能坐以待斃吧。」
 
至少得先確認有沒有安全逃出的可能,如果是通常狀態下一定會先嘗試開門,但現在情況這般詭異,不管門打不打得開他都可能有危險。他放下紙條與收妥身上僅剩的手機,而後看向房間內的櫃子,準備搜索裡面有沒有可用的線索或物品。
 
向櫃子一眼望去,什麼都沒有,但定睛一看又好像有倪端,請進行一次〈觀察〉檢定
 
墨 3+0+0=3


你注意到櫃子好像有裡層,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打開,請進行一次感應檢定。
 
墨 0+0=0

 

可能是頭腦還有點昏沉,你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種雙層櫃怎麼開,最後決定先忽略它
 
放棄了與夾層戰鬥,接著墨轉向一邊的收納桌,察看是否有可用的物品。
 
書桌上什麼都沒有,但是唯一的抽屜上鎖了。抽屜看起來很老舊,你可以選擇尋找鑰匙或是想辦法破壞它。
 
「上鎖了,有點麻煩啊。」發現鎖死以後墨試著搖動抽屜,桌子本身相當老舊,就算上了鎖也並沒有那樣牢固。他在心裡暗自對這間屋子的主人道歉,不管那是誰,或甚至是帶他來這裡禁閉的犯人,隨意破壞他人物品這種事他可沒做過幾次的啊。
如他所料的,抽屜在幾次施力以後硬是被他拉了開來,沒有花去太多時間。

 
抽屜裡面放著一張紙,看起來是筆記本的一頁,寫著像是日記的東西,讓你特別注意的是,上面寫了不尋常的句子,「我殺了人」。
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了。
 
GM (可以繼續行動了)
 
「死掉的話就可以出去」、「出去就會死」與「我殺了人」,這三個訊息看似沒有什麼關係,至少目前沒辦法從這些東西推測出什麼了。片段信息的推測很容易出錯,他可不希望自己把自己送進險境。
看似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了,既然如此繼續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。墨走到門前,不知道門外有什麼,他保持警戒以便迅速做出反應,接著嘗試開門。

 
門沒有鎖,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外側用門練拴住了。
 
「拴住了?」墨努力將手伸出門縫,試著靠摸索解開門練。
 
GM 請進行一次靈巧檢定
 
墨 1+2=3


因為門縫太過狹窄而沒辦法直接解開門鏈,請嘗試別的方法。
 
摸不到門鍊的另一頭墨於是放棄,或許這門和抽屜一樣並不牢固?總得試一試才行,反正既然已經破壞了一樣物品,再多上一筆也無所謂了。只見他重新關上門,抬起腳往門板踢去。
 
KP 請進行一次力量檢定
 
墨 3+2=5 失敗


雖然用力的往門踢了一下,但除了震動了一下以外沒有動靜,門鏈也沒有震開的樣子
 
GM (可以再次進行嚐試)
 
墨 7+2=9 成功


門在撞擊聲中打開,作用力讓你有點煞車不及,踏出了房門外。
房間外是一條不算寬敞但也不長的走廊。通過走廊後,像是大廳的空間出現在眼前,一眼望去,不知道為什麼地板上鋪滿了紙,但你沒有心思注意這個,因為不遠處倒著一個人。
 
你疑惑地走向對方,發現是認識的人,葵景子側躺在地面上,閉著雙眼。
 
「那是……葵?」竟然不只有他被帶來這鬼地方嗎,墨在景子身旁蹲下,大致看去沒看到明顯外傷,好像只是睡著了,他輕晃對方肩膀試圖把人叫醒。
「醒醒,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。」

 
「......?」
景子睜開眼睛,看了看眼前的人,「荒垣先生...?」
不該出現在身邊的人出現了,她因而有些疑惑地四處張望,卻發現身處陌生的地方。
「請問這裡是哪裡...?」

 
「我也不知道,才想問你為什麼也在這裡呢。看樣子你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送進來的吧,你記得什麼嗎?」
只有他與景子,為什麼會是他們兩人呢?墨感到疑惑。

 
「最後的印象是.....在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,照理來說現在應該是躺在床上才對。」
景子有些困惑的說著,「但是公寓那邊的保全應該沒有問題才對?」
而且如果是綁架的話,為什麼是她和荒垣?目的是什麼?

 
「這樣嗎,這麼說短時間內沒人會發現我們失蹤,至少天亮以前不會。」墨思考著。先不論犯人的動機目的,以及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避過景子家的保全系統,他們當作目標並且被帶來這裡是事實。他們兩人身上一定有犯人要的東西,或是說曾經接觸過犯人想要的東西。
 
「你對這個有印象嗎?」墨從口袋中取出突然出現在身上的手機,遞上前讓景子察看。

 
「手機?」
景子試著查看手機,然後陷入了短暫的思考。
「雖然顏色不太一樣,但樣式似乎和我們今天看到的那件『證物』有點相像吧?」
 

「嗯,要說共通點的話我只想得到這個……而且我身上其他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這支手機,怎麼想都不對勁。」實際情況是他們對這支手機的來歷一點都不瞭解,手機與現在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到底有何關係。
「不知道有沒辦法從裡面查出什麼。」墨嘗試使用這支詭異的手機。
 

你發現手機無法開機,只從記憶卡槽裡找到了一張SD卡。
GM (如果想要進一步調查,請進行一次智識檢定或〈知識:電子學〉/〈操作:一般機械〉的技能檢定)
 
「沒辦法,根本打不開,這下對外求援也辦不到了。」拔出SD卡後重新收回手機,墨四處張望尋找可能通行的地方,「還可以嗎?看來我們得自己找出口了。」
 
「嗯,我沒問題。」
景子試圖起身,這時候她發現壓在自己的手掌之下,有一張和滿地的紙張相似卻有些不同的紙張。
「這是...日記?」

 

景子將筆記本的一頁遞給荒垣,看上去是日記的一頁,行文間有些不條理,但要整理內容的話就是「原來他一直在騙我」。
 
「又是信息,到底是誰留下來的……」隨著收集到的碎片增加,墨覺得事情有點不妙,「我在醒來的地方也看見過這種紙條,可能是刻意讓我們看見。總之先留下來吧,也許還能找到其他的,但現在還是先找方法離開要緊。」
 
「嗯,荒垣先生是從那邊過來的嗎?那麼我們往反方向走走看吧。」
 
兩人往著過來時的反方向走,但前進一陣子以後景子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 
「怎麼了嗎?」墨不知景子為何突然站定,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 
「荒垣先生有聽到嗎?有人在說話的聲音。」


雖然景子一臉認真地這麼說,但荒垣並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。
 
「聲音……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嗎?」若不是犯人的話或許能向對方求援,墨問道:「從哪裡傳來的?過去看看吧。」
 

「請等一下--」


景子朝著聲音的源頭慢慢走著,最後來到一間房間門前。
你們試著打開房門,意外的是並沒有上鎖。
如果要簡單的形容這間房間的話,那就是『能夠讓兩人使用的臥房』。
 
房間內並沒有任何人,那麼景子聽見的聲音難道只是錯覺?不,也可能是有人移開這房間造成的聲響。墨踏進房間,待在門邊察看起來。

從入口看進去,可以看到寬廣的衣櫃,轉角處是女性的梳妝檯。從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全貌,但臥室裡的床似乎是雙人床。另外,窗戶因為拉上了窗帘所以看不到外面。
 
「好像有扇窗戶,不知道能不能打開。」要是沒辦法從窗戶離開至少也能知道他們所在的樓層,或者能看見附近區域。墨走進房間拉開窗簾,同時對景子說:「衣櫃裡有什麼東西嗎?」
 
景子打開衣櫃,「這應該是...男女的衣服吧?各一套.....不,裡面沒有女性的外套。」


聽她說完,荒垣轉向窗戶,但一瞬間看到的東西讓他覺得難以置信。
窗外看不到地面,但也沒有建築或是樹叢之類的東西。那並不是因為他們身處荒地裡突然冒出的高樓這種荒謬的事,而是更荒謬的--
不管怎麼看,窗外的景象都像是在「水中」。
 
「我看還是別開了吧。」他們在水裡?墨望著窗外下意識按住脖頸,彷彿可以想見水灌進口鼻、壓迫胸口的窒息感。他腦中浮現幾種可能性,但無論哪種就現實面來說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這裡怎麼看都是普通民房,窗戶受到這樣大的水壓應該早就該破了,但他們還活著,這件事本身就不可思議。

 
對了,不可思議,當排除掉所有可能性時,那麼剩下的那個再如何匪夷所思也會是正確答案,「看來犯人是不必找了,我們要面對的說不定不是人……」

 
「你剛剛說男女各一套?」重新拉回窗簾,墨決定先暫時不去面對窗外那會造成心理壓力的場景,他轉身檢查起一邊的梳妝台來。

 
「不是人?那麼,是像之前一樣的『事件』嗎?」景子轉過頭問道。然後頓了一頓,「對,男性是長外套、上衣和西裝褲,女性的是毛衣和長裙。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有各一套而已。」
 
你看向梳妝檯,除了一般的抽屜裡面裝著一些化妝品、手帕之類常見的東西以外,還有一個大抽屜似乎是放雜物的。翻找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,倒是有個小手電筒似乎可以使用。
順手把手電筒拿起之後,在起身時鏡子裡面似乎閃過了什麼影子。
 
看見一晃而逝的影子,就算已經見怪不怪,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態下還是會被嚇到的。墨反射性地轉向影子消失的方向,但別說黑影了,連隻蒼蠅都見不著。
 
「……我是這樣認為的,只希望是我想錯了。」墨收妥手電筒並回答景子的問題,「這麼大的衣櫃卻只留下兩套衣服,感覺反而很刻意,口袋裡面有任何東西嗎?」
 
「口袋......有了。」景子翻找了衣櫃裡的衣服,最後從男性外套的口袋裡找出了一張摺過的紙。
「這個和之前的一樣吧?」


那是和先前發現的日記相同的紙,行文之中,有一句「我已經別無選擇了」。
 
紙條是在男性衣物中找到,也就說很大可能那些信息都是男方所留下的囉?別無選擇所以殺了人,受害者是女方的可能性很大。墨搖搖頭,信息還是太過片段,就算能夠發揮聯想力,缺了決定性證據就無法斷言,「你覺得這些紙條上的筆跡是男人還是女人呢?」


GM 景子請進行一次觀察檢定

 

景子 5+2+2=9

景子看了看至今拿到了三張紙條,有些遲疑的開口,「有點難分辨寫的人是男是女,但感覺上這像是....不同人的筆跡?」
她指向第二張,上面寫著被騙內容的紙張,「說不定是由兩個不同的人寫的。」

 
「兩個人嗎……傷腦筋。」有種無力感,原本墨以為是由一個「人」主導了這次事件,真是如此的話按經驗只需要解決一方的要求即可。一旦變成了複數,而且還可能是對立的存在,這個結想解開就更困難了。
 
「看來這裡沒有其他東西的樣子,再去找找其他地方吧。這些衣服……反正不礙事我就拿著吧。」墨想了一下,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在意被遺留下來的衣物,再者要是他們之中誰受了傷,也需要布料來做止血與包紮。

 
「好...嗯?這邊還有一扇門,不也看一下嗎?」


方才為了觀察紙條而移動了位置,這才發現了從房門邊看不到的地方,還有另一扇門。
 
「剛才沒注意到呢,那麼來開看看。」墨試著打開門。

你打開了門,看起來裡面應該是浴室,但僅藉由臥室的燈光,沒有辦法看得很清楚。
 
「沒想到手電筒那麼快就派上用場了。」打開方才搜到的手電筒,墨注意腳下小心前進。
 
浴室的地面似乎很乾爽,腳下並沒有傳來踩到水的感覺。小手電筒的光有些微弱,讓你們前進的步伐也因此更加謹慎。
浴室不大,就像是一般家庭裡的配置,洗手檯、馬桶、以及乾溼分離隔間裡的浴缸。
 
墨檢查著洗手台、馬桶及浴缸,順手轉開了水龍頭,並做好會看見不明液體流出來的心理準備。

 
洗手台和馬桶都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,水龍頭裡流出來的也是普通的水。
但正當你稍微放心的時候,卻在浴缸裡面看到了一具白骨。
 
GM 請兩人進行一次理智檢定
 
景子11>15-10 檢定成功

 

墨3<15-8 檢定失敗

 

GM 請進行一次1D2的擲骰dice2/3
 
墨 1

 

GM 你由於驚嚇,受到了一點的理智損傷。
 
從驚嚇中恢復,定睛一看發現白骨並不是完整的,而是四處散落。
 
「這裡怎麼會有……」把本來差點脫口的「這種東西」給吞回去,失禮的話最好還是別說,否則被怎麼報復的都不知道。不過墨的確被嚇到了,跟幽靈比起來他對屍體骨骸什麼的面對面的經驗可說是沒有。該做的還是得做,再不願意他也得檢視這些七零八落的白骨,墨對著一邊的景子說:「你會怕嗎?會的話就往後站吧,天知道等等又會跑出什麼玩意。」
 
「啊、好、好的......」站在荒垣身後的她只隱約看見了一點,不過大概也知道那是「什麼東西」。景子默默往門的方向退了一步。
 
幸好白骨就只是白骨,上面並沒有殘餘的其他東西或者生物。墨慢慢移動堆疊的骨骸,可惜他沒有醫學的背景或知識,所以無法從骨頭上判斷出什麼。
 
你檢查著四散的白骨。雖然沒辦法精確的判定,但看上去這應該是人骨沒錯......揮去腦中多餘的想像,你發現白骨的左手緊緊握著。
 
「嗯?好像有東西。」看見白骨握拳的手,墨試圖扳開指骨。
 
你扳開指骨,發現裡面是一把鑰匙。
看上去除了骨頭以外,浴缸裡好像沒有其他東西了,但你卻從裡面感覺到些許的不協調感,好像少了什麼應該有的東西。
 
少了什麼、少了什麼……話說回來,頭骨呢?
「我找到一把鑰匙,說不定可以打開出口或其他房間,裡面應該沒有其他東西了。」

 
當想到這點時,你在浴缸的一角發現了頭骨。
如果要思考缺少的部分,請進行一次感應檢定。
 
 
墨 5+0=5


你拿著手上的鑰匙,突然想到雖然白骨並非完好,但基本上看起來沒有太大損傷,但是——白骨的右手呢?
 
重新拼湊一下,墨發現還缺了一隻手——右手消失了,這又代表什麼意義呢?他感覺這消失的右手是個線索,墨站起身說著:「那麼去其他地方找看看吧,這具白骨少了一部份,或許能在其他房間發現也不一定。」
 
你正打算走出去的時候,腳邊踢到了什麼東西。
 
墨移動光線,往那個異物看去。
 
只剩下骨頭的右手靜靜躺在地上,手中還握著一張紙條。
你拿起紙條,那和先前看過的一樣是筆記本的一頁。
 
「又是紙條?」原先以為右手是被帶到其他地方,似乎只是落在了浴缸外頭。墨彎下身拾起了那張紙條,接著打開閱讀。
 
由於燈光黑暗,並不是很容易看清楚,但裡面的內容大致上是敘說著自己的不解與憤怒,「那個女人是誰?」最後這麼寫著。
 
「這一張的筆跡和語氣應該也是另一個人的。」似乎可以拼湊起輪廓,墨將紙條遞給了景子。
 
「嗯,看起來是這樣沒錯。」也就是說,「被騙」的是那位女性吧?
「這是所謂的,感情問題嗎?」

 
「我想八九不離十,就是不清楚這房裡的是哪一個人,還有是不是兩個人都已經……」墨看著手裡的鑰匙,他們被帶來這裡又是因為誰的希望呢?
 
「不管是誰……我們會來到這裡應該……就是因為對方希望我們找出什麼答案吧?」景子閉上眼睛又睜開,「去找出那個答案吧。」
 
「首先找看看這鑰匙能開的房間或物件好了。」墨與景子離開了起居室,重新回到走廊上頭,四周仍是安靜得詭異。接下來換個方向吧,墨說著然後隨意挑了個通道前進。
  
通道上的房間,和鑰匙比對之後都沒辦法打開——與其說是鎖上了,不如說是被「什麼」影響而無法打開房門。
 
突然,景子拉了拉荒垣的衣袖。
「我聽到聲音了。」她說,「往這裡。」

 
「欸?聲音?」依舊什麼也沒聽見的墨,順著景子的指示前進。這麼說來沒多少靈感力的他,要不是景子在的話他在這屋子恐怕跟盲人沒兩樣,獨自摸索會花上更多時間。

 
「嗯,我聽得比剛才清楚,是說話、不,或許是求救的聲音,但不知道內容是什麼。」

 

一邊說著,兩人來到了一扇門前面,試著用鑰匙開門,在鎖扣壓下的聲音中,門就這樣打開了。
眼前出現的,怎麼看都是廚房。
 
「既然是求救聲的話,難道這裡是『現場』?」不管是不是,他們既然被有心人引導而來,表示這裡肯定藏著什麼。墨瀏覽了下廚房的構造,以及牆面地板是否有血跡污痕。
 
廚房看起來就像是剛才還在使用一樣。瓦斯爐上擺著鍋子,如果不是沒有點火的話,或許還會冒著熱氣吧。一旁的流理台上擺著砧板和刀,還有切到一半的肉。
除了沒有人在以外。
不過,這看上去被愛惜使用著的廚房,地上卻散落著好幾個黑色垃圾袋,而且奇怪的是,到處都找不到冰箱,倒是對面有一扇門在。
 
那扇門先吸引了墨的注意,所以他跨過地上的雜物,姑且先試看看門打不打得開。
 
你試著開門,意外的是門就這樣打開了,刺骨的寒風從裡面傳出來,看樣子這裡就是「冰箱」。
 
刺骨空氣直面撲來,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自宅中建造冰庫,墨這下是長見識了。他慶幸自己有帶上起居室的衣服,雖然都不是禦寒衣物但至少可以抵風,他們兩人在睡夢中被抓來,身上衣著可都算輕便的啊。冰庫勢必要搜查,但墨把門給闔上,決定先來找找廚房內的線索。
 
「看起來真像屋子主人只是暫時出門而已。」墨檢視起流理台,也順便看了眼鍋子,「地上的塑膠袋都是空的嗎?」
 
你看向流理檯,切到一半的肉塊就像時間被定住了一樣,雖然讓人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被放置在這裡很久了,卻沒有壞掉的跡象。肉的旁邊放著剁骨用的大菜刀,上面還沾了血跡,你忍不住強制停止思考那是什麼造成的。
轉頭看向瓦斯爐上的湯鍋,那是很普通的鮭魚味噌湯,雖然涼掉了但還是散發出陣陣香氣。
定睛一看,鍋底好像隱約有什麼白色的、和旁邊平整切好的豆腐不太一樣的「什麼東西」。
 
「是空的唷。」景子翻動著地上的塑膠袋,「黑色的大型垃圾袋,看起來像是慌忙中胡亂扯開來,才散在這裡的。你看。」
景子拿起其中一個塑膠袋,在上面有個看起來像是扯破的洞。
「還有,我在地上找到這個。」
那是一隻和一開始發現的壞掉的手機一樣款式但不同顏色的手機,螢幕似乎受到了什麼衝擊,摔破了。
 
「可以開開看手機嗎?螢幕破了但說不定還可以用。」墨邊說著,看了看那鍋添加不明物體的湯皺起眉,然後拿起鍋子就往一旁洗手台裡倒,想瞧瞧裡面究竟放了什麼。
 
味噌湯隨著動作流入水槽裡,當液體全部流失以後,你看出了鍋底那塊白色的物體,似乎是一塊骨頭。
 
景子按了電源鍵,手機隨之啟動。但她稍微操作了以後搖了搖頭。
「裡面什麼都沒有,除了桌面的照片以外。」
她拿著手機湊了過來,手機裂開的螢幕底下,是一對男女的照片。
 
看見湯裡的添加物以後墨愣了會,晃動鍋子幾下後才默默將鍋子放回原處,他一也點不想知道骨頭上的肉跑去哪裡,一點也不。
「好吧,至少我們對這屋子的主人有更進一步的概念了。」低頭看著景子遞來的手機螢幕說道。

 
「……對了,」突然想起一件事,墨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支手機上拔下的SD卡,「既然這支手機能用,就來讀看看這個吧。」

 
你將SD卡放入了手機之中。大概是因為手機本身沒有安裝,所以SD卡裡面雖然好像存了一些程式卻無法開啟。
然後你們看到的是存放在SD卡裡面的照片。照片裡的主角和螢幕裂開的手機的桌面一樣,是同一對男女,也就是說,是一對戀人或是夫妻分別持有的手機嗎?
但是隨著繼續瀏覽下去,你們在照片裡面看到了,男性和另一名女性之間狀似親密的照片。
 
「這就是原因啊。」對照紙條上的信息與相片,確實是吻合的。這麼說來這支能使用的手機應該是女方的,相片上的第三名女性該不會也在這裡吧?墨隨意按著,看似查不出什麼來,「那麼只剩下冰庫那裡了。」
 

「嗯...剛剛在流理台那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嗎?」
 
剛才只在意清掉鍋裡的東西,倒是沒特別注意,墨說著並再次察看流理台,味噌湯已經差不多流光了。
 

GM 請進行一次感應檢定


墨 13+0=13
景子 3+2=5

 

墨看到鍋底的那塊濡濕的骨頭,突然感覺到上面有些「什麼東西」。
景子感覺到這一塊地方有些「什麼」力量,但不知道他的正體是什麼。
 
一股異樣感襲上,墨順著這份感覺直盯著那塊不明白骨。
 
你看向白骨,整鍋湯裡面的東西都很正常,但只有這一個「異質」的存在。
 
雖然不太願意,墨還是伸手將感覺詭異的物體拿了上來。
 
意外的是,拿起骨頭時並沒有感到不快感。荒垣突然想起了景子說過的「求救聲」,不知為何有種得以理解的感覺。
 
墨想到景子的靈感比他強,要是聲音的主人在這裡那連結就更容易了吧?他讓景子看了撈上來的白骨,「你之前說聽見了求救聲……現在還能聽見什麼嗎?」
 

景子靜靜地看著白骨,不久後搖了搖頭。
「現在的話,沒有喔。不過這應該是人骨,所以是聲音的主人沒錯。」
她閉上雙眼,數秒後又開口,「沒有的原因,是『他』在裡面等我們。」

 
「看來是最後了。」墨把先前從起居室帶來的外套遞給景子,「雖然很不想穿這個,但至少披上還能擋個冷風,等會我先進去吧。」
說完,他小心地推開冰庫的門,白色寒氣與一片冰霜,一時間看不清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。

 
因為氣溫差而產生的霧氣散去之後,終於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樣子了。正對面是擺放著各種食材的鐵架,一旁則堆著一些紙箱,另外地板上好像也有些什麼設施,但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。
 
景子隨荒垣之後走進冰庫,但當她完全進入這個空間的瞬間,房門迅速的關上了。
 
GM (若玩家做出太多無謂的行動,將會因體溫喪失而失去意識)
 
「喂喂,開笑的吧……」即使早做好會發生什麼事的心理準備,但心理準備跟實際行動是截然不同東西,這下不就沒有退路了嗎!
 
短時間內因寒氣的刺激腦袋反而較為清醒,從正門出去恐怕是想都不用想,嘗試只會花費無謂的時間與力氣。他們被留在這裡是有「任務」的,不知為何墨這麼認為,總之也只能從現有物品裡尋找線索了。

 
「我去察看紙箱,那邊的架子就拜託你了。」墨對景子說著,還補了句要是有移不動的東西可以交給他。

 
你翻看眼前的紙箱,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,裡面什麼也沒有。就算拿起還沒開過的紙箱,重量也讓人覺得,什麼也沒有。
 
 
「就像是看起來的一樣只有些食材……嗯……這個分層感覺和冰箱很像就是了,那邊呢?」

景子查看架子後回答,雖然披上了外套,但似乎還是很冷的她聲音有些不穩定。
 
「箱子是空的,似乎沒有東西。」必須抓緊時間才行,人體溫度一旦下降到三十度會開始失去知覺,這點墨還是知道的。他將注意力轉向一旁地板上放置的,用途不明的物件。
 

地板上的物件仔細一看,似乎是類似底下收納空間的拉門。
 
有通道?表面凝了一層霜,也不知是否有上鎖,墨嘗試打開這扇小門。
 
小門隨著動作晃動了一下,看上去並非凍住而是上鎖了。
 
GM 請進行一次觀察檢定。
 
墨 13+0=13


因為拉動的門的動作而讓周圍的霜被撥開,你看到在小門旁邊有一塊小小的紅色污漬。
 
紅色污漬讓人聯想到血跡,但是拉門上了鎖一時半刻也打不開,他張望著尋找可以破壞鎖的物體,或是有能存放鑰匙的地方。
「架子上有沒有可以充當鈍器的東西呢?」至少撬開周圍的冰與霜也好。

 
「鈍器?這個可以嗎?」景子遞過去的是一塊冷凍的豬血糕。
「對了,這裡的東西有點奇怪,不像是該放在冷凍庫的食材,蔬菜什麼的都放在上面。」

 

冷凍蔬菜?凍過後還能吃?
「還有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嗎?」墨邊問著邊接過景子遞來的「鈍器」。想敲碎拉門旁的冰霜時,他心念一動,這些血不會憑空出現在這裡,是從哪裡延伸過來的呢?即使是噴濺落下,也不會只有這麼一點才是。

 
若是專業人士可以從血液噴濺方式得出許多訊息,他雖不是專業,不過拜某位同學所賜這些偏門知識他多少接觸一些。反正都是消耗體力,墨將手按上有血跡的那處方便施力,小心刮開那層不算厚的霜。
 
「其他...應該就沒有了。」景子回答。
 
地上的霜被刮開,你驚訝的發現那塊紅色的污漬--血跡是鮮紅的,而且看上去還沒有乾透,但即使在零下的溫度裡,看起來卻沒有結凍似的。
 
這是不可能的事,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未乾涸的血。
人類就是如此,對任何超乎常理的事物總先抱持懷疑,即便他現在正身處在名符其實的鬼屋裡。低溫已經讓他開始打顫,他身上穿的可是一件普通的棉質長T,哪可能抵禦得了零下的溫度。他伸出開始發顫的手,想確認自己是否有看錯那般以指尖沾染地上血跡。

 
手指碰觸到血跡的同時傳來濕潤感,但或許是因為那並非實體存在而是由「某種力量」創造出來的,鮮血並沒有沾染到指尖上。
不過,在那一瞬間,周圍起了變化。
 
空氣——並不是氣溫或是氣味,而是氣氛改變了。同時,站在置物架旁邊的景子發出一聲驚呼,荒垣抬頭一看,架子上的食材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被黑色塑膠袋包著的「某些東西」。
 
GM 空氣彷彿沉重地壓著兩人,請進行一次理智檢定
 
墨 8+2=10>8 通過
景子 8+3=11>8 通過
 
雖然感受到某種異樣的壓力,但可能是因為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空間裡的狀態,兩人都沒有受到影響。
 荒垣注意到原本血跡的位置多了一把染血的鑰匙,同時也感覺到除了這點以外,這個空間還有什麼「變化」。
 
「葵,你沒事吧?」聽見了剛才那聲驚呼,離層架很近的景子恐怕受到的驚嚇較大。
 
墨走回架子旁,握緊剛得到的鑰匙猶豫了下,決定用其劃破一個袋子來確認內容物,「我想我們暫時還算安全的,但這個地方……我也說不上來,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。」

 
「應該...還算是、沒事......。」

 

景子一邊說一邊撇開頭退了一步,她剛才似乎是被突然的變化嚇到,但此刻兩人看到袋中的內容物,是貨真價實的,或至少看起來像是真的--分解後的屍塊。
 
墨也同樣地別開了視線,由於心理作用周圍的溫度似乎變得更低。若是人類扭曲的情感能夠具現化,那其結果大概就是兩人面前的物體。

「抱歉……」雖然這情況並非他的錯,也不是由他所造成的,墨仍不由自主地脫口說出道歉的話。他抓住景子的手腕,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讓人感到安心,但要是什麼都不做感覺就要被這股沈重給壓垮那般。他只是普通人,還沒有豁達到足以從容面對生死與處理這種無力感。另一方面則是低溫使得意識開始模糊,他可以感覺腦袋產生了睡意。

「這樣不行,門……」得打開才行,要不然也會由生物變成「物件」。他撐著移回拉門邊,用鑰匙打開了鎖。

 
地下收納空間裡面空空蕩蕩,只擺著一張紙。
「不是我的錯。」
和先前的日記不同,並非工整寫著紀錄內容,而是只用紅色的字寫著這樣簡單的一句話。
 
「我不要緊的,荒垣先生。」
景子因為寒冷而顫抖的聲音意外的平靜。
「『她』想要問我們,那麼到底是誰的錯,還有我們找到她希望我們找出來的東西了嗎?」

 
回想著一路上拾獲的物品,不確定那個才是亡者想要的,但要說有異樣感的東西……墨翻出進入冰庫前隨手塞進口袋,湯鍋中撈出的那一小塊白骨。
 
白骨雖然已經離開湯鍋一段時間了,但仍然異常的濡濕,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。水裡......是的,這個「空間」也在水裡,荒垣回想起了景子說那支壞掉的手機和他們所看到的「證物」有些相似,然後又想起了那個「案件」。

一名男性的溺死屍體被發現,但因為有些可疑的證據而無法直接判定為自殺,但又沒有他殺的跡象。屍體被發現的地方人煙罕至,判定死亡時間為深夜。
 
殺人後自殺?但證據上顯示無法斷定為自殺的話,第三者介入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。另外這屋子裡有兩個死者,冰庫裡的應該是女性,那麼浴室內發現的白骨呢?墨思考著,他拿起寫有紅字的紙遞給景子,「能看出這字跡與之前的相同嗎?」
 
「這是……應該是第一個人的吧。」
景子觀察後說道。

 
「死者想揭示的東西,」墨搖搖頭以驅逐越發濃厚的睡意,「難道……是屍體嗎?警方那裡似乎沒有關連至殺人案的情報,也就是說屍體的存在還沒有人發現。」
 

「好像是,正確喔。」


聽見死者耳語的景子開口的瞬間,冰庫的運作似乎也停了下來。雖然沒有那麼快恢復到正常溫度,但看樣子氣溫不會再降低了。

「雖然只是我的推理而已,但恐怕一開始是意外吧。所以才有紅色的『不是我的錯』。然而被害人因為意外致死以後,有『動機』的兇手當下想的是棄屍,卻在棄屍地點也失足掉進了水裡。」
景子停頓了一下,像是在思考。
「不過,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什麼讓他掉下去就不知道了,只是現行的法律沒辦法制裁死者呢。」


隨著她敘說自己的推理,冰庫架子上的黑色塑膠袋也漸漸的消失了,在架子背後,似乎有一道暗門。
 
「荒垣先生還記得我們到這裡之前在做什麼嗎?還有那句『死掉的話就可以出去』......啊,不。」
她微微一笑。
「我想順序應該是『出去的話就會死掉』,然後『死掉的話就可以出去』呢。」

 
「服了你了,這種狀況下還能笑著應對。」看見出口後墨鬆了口氣,他邊移開架子邊說著:「因為沒辦法制裁,所以才會使用這種方式了吧……只是想要讓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,跟希望有人得明白真相。但不管對活著的家屬還是死者來說都永遠無法有個結束,這大概才是最可怕的。」
 
我們能幫的忙有限,不過既然知道了,我想我還是會嘗試去做。」好不容易將層架移開,墨將手按上門把的動作遲疑了一下,「等等,那兩句話難不成……」
對了,屋外可是一整片的水啊。

 
「沒問題的。所以說,還記得我們『進來』以前在做什麼嗎?」


經景子一提,荒垣想起了--在睜開眼睛之前,他們應該是在自己的寢室裡,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。
或許是因為他的反應,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種種,總之,景子一臉平常的對青年伸出了手。


「走吧,從這裡--從夢裡出去。」
 
回望這個困住他們數小時的空間,眼前的景象突然間變得如此不真實,彷彿自己正在被抽離那般。墨回握景子伸出的掌,推開了夢境與現實的隔間。

 
門隨著施力而敞開,步伐踏出門外的同時,冰冷的水也湧了進來。被水包圍的瞬間雖然感受到「痛苦」卻非常不真實,彷彿--不,那即是夢境。
再次睜開眼睛之時,兩人都回到了自己的臥室,禁錮他們的空間、寒冷的冰庫,以及包圍著身體的水都不復存在。
唯一留存下來的,或許是--。
 

尾聲

隔天,再次造訪預測局的兩人,向負責處理那支手機的探員報告了在夢中的經歷,不久之後,得知在發現該名男性屍體的地點,不遠處的水中也發現了被分屍的女性屍體。並且在追查之下,也知曉了整件事的經過--在劈腿的過程中被外遇對象所騙,拿走了情人存款的男性,在與被害者爭執的過程中不小心殺了人。或許是因為盜領存款這件事讓他心生畏懼,才動手想要毀屍滅跡,卻在棄屍的時候失足落入水中。

 

當然,沒有人知道,他的失足到底是意外還是有「什麼因素」造成的,但能夠查出的真相,似乎都已經查出了。

 

聽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時,荒垣突然想起了,在離開夢境的時候,藉著水傳進耳中的--他似乎,聽見了一聲「謝謝」。
 
冰點 ~完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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