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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覺得排斥嗎?那個人問。

  他愣了一下,然後,如同往常地帶著嫵媚笑容回答。

  作我們這行的啊,不管是在舞台上,還是在被褥裡,都是在演戲喔。

  演戲?

  是啊。就連島原、吉原,或是出島那些繁華的地方也是一樣。從花魁到湯女郎,所有的遊女也和我們一樣是一流的演員也說不定。所以啊,這也只是演技的磨練而已。

  你說演出,是演出什麼呢?

  愛情。

  他的嘴角畫起更深的弧度,那對唇抹上胭脂後會在舞台上唸出台詞,也會在床第間吐露愛語,這對他來說並無區別。

  從心臟到指尖,身體的每個部分,動作的每個細節。手、腳、表情、軀幹、眼神……用全身來表演至死不渝的愛喔。不過等到天亮就結束了,閉幕以後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哪。因為是表演。這就是我們的遊戲規則。

  他能夠演出的。

  不管是假名手本的勘平,是鷺娘,或是僅限一晚的不渝的愛。在這個狹小的世界裡,他能做的就只有不斷的試圖走向高台的頂端,想像或許高處的視野會比這裡好一點。

  縱使那在旁人眼中,或許是如此不堪。

  怎麼了,你的眼神,是憐憫,還是同情呢?

  或者,都不是?

 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問題有沒有獲得解答。夢境在此戛然而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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